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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第 33 章(2 / 3)

挤到了后面,见不到人,邢夫人万分着急,又使了力往前凑,头上的发钗早已被挤歪,全然没了往日的端庄优雅。

好不容易从前面人的胳膊肘上挤出来,邢夫人刚一转头,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的芸娘。

两人相视,齐齐愣住。

十几年前,芸娘的母亲和邢夫人的关系极好,她尚在肚子里,还不知男女之时,两家便迫不及待地同邢风指腹为婚,本想一直维持两家的关系。

谁知后来,一切都变了。

往日再多的恩怨,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,邢夫人忍住心头的种种怨愤,也没去唤她的名字,只看着她,泣血道,“看在往日他待你的情分上,此趟,劳烦多关照。”

邢夫人说完,含泪将手里的包袱向她扔了过去。

邢夫人一扔,她边上站着的一位妇人眼尖,也跟着扔出了手里的包袱,“劳烦交给范玄,告诉那老东西能多活便多活一阵。”

钦犯已被赶去了车上,马上就要走了,芸娘回过神来,同青玉使了个眼色,青玉明白,趁乱赶紧捡起了那两个包袱。

裴安上马车时,芸娘已回到了车上,裴安瞥了她一眼,脸色明显与刚才不同,当是见到了人。

既然她说,已成过去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
马车继续前行,去宫门前接明阳公主。

还有一段路程,裴安继续翻书,芸娘却坐如针扎,心中念头不断翻涌,终是没有忍住,开口问道,“郎君,这些人犯的是何罪,是要流放到哪儿。”

都是些死刑犯,没什么不好说的,裴安很慷概地答了她,“范李两家是秦阁老纵犯,是叛逆之罪,朱刘两家吞了赈灾官银,贪墨之罪,流放至岭南。”

完了,裴安没再往下说。

芸娘正听着呢,不由盯着他,紧张地等他的下文。

裴安抬眼便见到她目光灼灼,满眼期盼。也不知道怎么了,心知肚明她要问什么,却故意反问了她一句,“有事?”

芸娘好想去提醒他,他漏了一人,可又不好直接问,脑子打了一个弯,又问道,“那这些人流放后,会如何。”

“无一活口。”

芸娘心头似是什么东西,“噗通”一下沉了下去。

算了,她不能这么同他含糊下去,芸娘面转向他,靠近了一些,轻声道,“郎君,新婚夜里我没醉,我说的都是真的,你信我吗。”

裴安眸子一闪,佩服她挺能豁出去,鬼使神差地问道,“哪句?”

是‘我快被你掐死了’,还是‘郎君我真不行了’。

半晌,马车内都没了声儿。

裴安说完,自个儿也僵住了,没去瞧旁边已羞得面红耳赤之人,倒也没再为难她,主动道,“邢风是他自己想死,你救不了。”

芸娘脸上还烫着,听了他的话也顾不得了,神色愕然,不明白怎么还有人自己想死的。

“你还没看明白?”裴安微微坐起了身,两人的手肘又碰到了一起,不妨将局势解释给她,“明阳公主不想和亲,看上了邢风,当初逼着邢风同你悔婚,后来邢风反悔,不乐意了,跑去陛下跟前替范玄求情,这不自己找死,是什么。”

裴安的声音缓缓的,彷佛在同她说与他们毫无相干之人的闲话。

芸娘听明白了,但依旧有点想不通,“邢风为什么会反悔?”既然答应了尚公主,怎么又要去送死。

邢夫人光鲜了一辈子,今儿她头一回见她那般狼狈模样。

他不该是想不开的人。

裴安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,先前她骑马前来渡口替他通风报信,便知她思路开阔,脑子并不笨,清楚自己想要什么,怎么一下突然就不灵光了。

裴安乜了她一眼,反问,“你说呢。”

芸娘被他这么一眼扫过来,怎可能还不明白,他能清醒着三番两次地问她和邢风的关系,断也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大度量。

不说开,这一路估计过不去了,芸娘想了想,打了个比方,“郎君,我同邢公子就像你和萧娘子一样......”

裴安没抬眼,“不一样。”

芸娘:“啊?”

裴安:“我未曾赠过她任何东西。”

芸娘:......

芸娘承认,“那确实不一样。”当日她被萧家娘子那般为难,她不也没怪过他一句,她做了个好榜样,他怎就不能仿效一二呢。

谁没个过去,换做是他,萧娘子死了,他过去关心两句,她绝对不会介意!不仅不介意,还会主动让他去。

裴安:......

这话一时竟让裴安哑口无言,许是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揶揄过,裴安不太习惯了,气息突然有些不顺,“夫人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大可说出来,你既与我成了亲,也已圆了房,往日那些个弯弯绕绕又有何不能理解的。”

芸娘嘴角一抽,还能说吗。

就这么一块玉佩,他都迟迟翻不了篇,他确定还能承受得住,“郎君当真没送过旁人东西吗,我怎听萧娘子说,你给过她胭脂?”

那日在场球上,萧家小娘子,凑在她耳朵跟前,耀武扬威地告诉了她。

后来他在马车上,斩钉截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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